说着,便转身离去,只那抱在手中的酒不停发出撞击坛壁的哗啦声。

令狐冲一离开,阮如苏神情中的忐忑似乎就被风吹散了些。望着东方不败无奈地道:“爹爹,你干嘛故意吓唬他?”

东方不败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慨叹,这丫头还是同从前一样,很懂得利用人心。只怕那令狐冲在她手中,还过不了几招。

于是也懒得再提,而是说起了别的事,“为什么将日月神教的事交与他人?你又有什么打算?”东方不败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一丝情绪。

阮如苏拉着东方不败在亭中石凳上坐下,脸上难得没有笑意,反而透着一丝不舍。“爹爹可还记得我与常人不同之事?”

怎会不记得,当年任我行明明中了她的剑,却有恢复之兆,着实让他惊讶了许久。难道这与她要离开有关系?

“我离开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阮如苏说得平静,东方不败却神色渐冷,皱眉道,“你既是我东方不败的女儿,一辈子都是,我看谁能将你带走!”

他这些年本就醉心武学,功力日渐增长,说这话时,声如洪钟,震得亭中的石桌竟寸寸裂开。

“爹爹,天道无常,你我如今不过是蝼蚁,如何能扭转乾坤。”阮如苏抬头望了一眼天,笑得云淡风轻。

那日的谈话不欢而散,东方不败也似乎被气着了,连着几日都不曾出现。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阮如苏坐在河边的大树上,笑吟吟看着正往河中扔石子的令狐冲。

他顿了顿,石子从手中滑落,有些怅然地道:“我只是不清楚,你同我亲近,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给五岳剑派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