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吗?”陆大有向来同这个大师兄玩得最好,性子也最像他。当下便抹了眼泪,好奇地问道。
“可漂亮了!比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漂亮。”令狐冲想着,阮如苏大概早已趁师父带他回去受罚时下了山,夸起她来便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听他这样描述,陆大有更加好奇,随即又遗憾地道:“可惜我应该是见不着她了,师父这次可是下定决心不让外人外混进来,每日都派人守着上山的石梯呢!”
令狐冲也是神情一黯,沉默着不再说话。也不知这次他们分别,再见又是何时,会不会,又是一个十年……
陆大有自知说错话,给令狐冲上好药,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思过崖上此时只剩下令狐冲孤单一人。
也许是从前有阮如苏陪着,他尚不觉得思过崖寂寞,如今没了喜欢的人相伴,方觉得此处真是荒凉得可怕。
半梦半醒之间,令狐冲觉得有人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股凉意从伤口传来,那些裂开的皮肉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阿苏?”令狐冲惊讶地看着身后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下山?”
阮如苏摇摇头,继续给他的后背涂药。二十棍结结实实地落在背上,令狐冲的后背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全是深红的血痕,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可见下手之人多么心狠。
“我若是走了,你这个傻瓜岂不是要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这思过崖养伤。”阮如苏轻叹,她觉得这世间许多人真是难以琢磨,比如她眼前这个。
明明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潇洒又狡猾,其实骨子里最是执拗。只要他认定的事,即使打死他也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