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松果砸晕的?”令狐冲觉得,她真是吃准了自己不愿将她的事告诉师父,连谎话都编得如此随意。
阮如苏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焖红薯的枯叶堆,回答得漫不经心:“秋来树上多松果,掉了这么一两个恰好砸在穴道上也不是不可能呀。”
令狐冲无语,索性横躺在她跟前,挡住她视线无赖道:“你若不告诉我,这红薯可没你的份了!”
见他如此,阮如苏呆了一瞬,随即眼神一冽,出手攻他胸口。令狐冲左手拍地,上半身抬起,以左脚跟为支点画了个半圆,落在红薯堆的另一头。
右手一伸,再次截住了阮如苏探向火堆的手。两人的手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不分胜负,令狐冲更是越打眼神越亮,几乎就想拔剑同对方好好比试一番。
突然,阮如苏虚晃一招,猛地收回手。令狐冲正比得起劲,收势不及,手一下子戳到火堆里,顿时烫得跳起来。
“你输了!”阮如苏看着他狼狈地样子,得意地挑眉。
呼呼吹着已有些烫红的手,令狐冲大声道:“耍诈非君子所为。”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阮如苏用树枝挑来枯叶,露出里头烤得喷香的红薯,笑意盈盈道,“可惜,这些红薯某人都输给我了,我待会儿吃不完就拿去喂山里的野兽!”
“野兽又不吃素,你不如拿来喂我吧,我吃素。”说着就张大嘴,等着她投喂。阮如苏被他逗得不行,到底是分了一个给他。
两人坐在树下啃完了红薯,令狐冲神色郑重地道:“无论你是谁,我都希望我们彼此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若是……若是你真的于华山有害,我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