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偶尔是可以当镜子的,那天在竹屋,我义父一边同你说话,一边在通过我的眼睛观察身后。”阮如苏丢了树枝,拍拍手向水边走去,她听到下头的声音了。

东方不败拿着药从水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蹲在大石头上捧着脸笑眯眯等自己的阮如苏。恍惚间,他竟真的生出一种有了亲人的感觉。

于是,他难得动情地摸了摸阮如苏的头,才将药材交给阿曼。

阮如苏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药浴的时间是痛苦的,阮如苏泡在药缸里,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像被针扎一样。

好几次她忍不住想跳出来时,东方不败就会牢牢压住盖子,让她怎么撞也撞不开。疼狠了,她就骂他,说他狠心,只是想利用她,根本不关心她。

阿曼每次都小心翼翼打量东方不败的脸色,就怕他哪天没忍住把阮如苏给杀了。好在,他就像听不到那些话一样,冷着脸继续把人压在药汤中。

“我骂你,你怎么都不生气?”一次,东方不败抱着刚泡完药浴,疼得走不动路的阮如苏回房间时,她忍不住问。

“对于有用之人,我总是很好说话。”东方不败轻笑,再次强调她能做他的义女,就是因为有用,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因素。

阮如苏不说话,重重把头往他肩上一靠,结果东方不败还没什么感觉,她自己的头就先痛了,也不知这样做,到底是惩罚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