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绕云亭,山石错落相接,夜里看去就像一副上好的水墨画,雅极美极。可是这些无花都似看不到般,神色冷峻,目不斜视地穿过亭台楼阁,抱着阮如苏径直在一间阁楼前停下。

阁楼有三层高,屋檐如飞凤,呈青云直上之势,可见主人心气甚高。窗纸用的是上好云纱,一尺一金的料子却被人用来做遮光之用,可见主人奢靡。

云纱料薄而透,灯光中看去,似有片片云雾笼罩,让人可以依稀见着里面的春光。

其实就算不看,光以无花的耳力,也早就知晓这阁楼中的人在做什么勾当。

“晚辈有事相求。”无花声如击磬,清脆却响亮,成功落在了阁楼中人耳里。

听到这话,床上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外头一眼,转而就被不满的男人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声娇呼,喘息加重。

“啊……进来……说……”女人的声音又娇又软,媚得能滴出水来。可是无花半点没有欣赏的意思,反而厌恶地垂了眼,半晌再抬眼时,里面已不再有任何情绪。

屋里有股怪异浓郁的香气,熏得人面红耳赤。地上散落着不少衣物,一看就知这房里两人正在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石观音根本不在意被人知道她现在正在做的事,隔着床帘紧紧搂住男子的背脊,断断续续地问:“怎的……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那尾音上扬,也不知道是舒服的,还是故意嘲讽无花。一声娇呼过后,床上只余两人的喘息声。

无花没有说话,他知道石观音一定不会错过拿捏他的机会。果然,不多久,石观音就披着件薄纱走了出来。见他居然抱着个女人来求自己,不禁玩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