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只能这样了。”张海楼苦笑道,“你最好别相信这里的任何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状况。”
张起灵不语,他望窗外探去,这间屋子正好在后院正上方,偷偷出去很方便。
“我先回去了,你让张海琪待在阿贵家,不能再让她上山了。”
张海楼送他到院门口,“有事你来找我,没别的情况我都在阿贵这里。”
张起灵想了想,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看地区号是北京。张海楼投以疑惑。
“这是解家的电话,需要帮忙可以去电。”
自这天后,生活并无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张海琪,她越来越沉默,不知道是因为血液退化加重,还是由于不满意饮食或气候。但她教云彩念书时,看起来又活泼健谈。张海楼几番想问她的身体如何,又不知如何开口。张起灵为履行承诺,每日都会来阿贵家查看张海琪的情况,除去偶尔神秘的消失几天,回村后第一件事果真如阿贵所说,一定会先到阿贵家。
张海楼无事可做,便跟着村里的人家学起了种田,锄地播种浇粪,学得有模有样。很快便到了九月秋收,云彩的暑假正式结束,要去县里继续念书。
十点到下午四点之间气温过高,所以收稻一般都在清晨或者傍晚时,有时赶急,夜里也会忙一阵。张起灵知晓这段时间农忙,将事务暂搁一阵,也被阿贵抓来收稻。下午忙到六点,云彩姐姐带着一篮子凉茶和糍粑探望。
张海楼穿的短袖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躺在桑树下乘凉,望见小路上走来一位穿裙子撑着荷叶的姑娘,打趣道,“谁家的幺妹来了?”
阿姐轻叹,哟呵一声,“乱说什么!”
吃罢茶点,张海楼问道,“琪悦呢?她今天吃得怎样?”
阿姐摇头,“还是只吃那么点,云彩也劝不动了。”
天如明净,瓦蓝的一整块,稻田一层层呈梯形,金替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