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道,“这是出去的通道,你们必须出去。”
他察觉出眼前这个女人逐渐凋零的生命,按常理,他会等待同行人稍作恢复后再行动,但某些深入潜意识的信息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在这里长待,她必须尽快出去。
云彩问道,“你呢?”
张海琪蹲下装作查看甬道,臭味刺激神经,大脑清醒了些。她找了只陶土盆坐下,身体的疲倦再次显现,她连步行都要克制急躁的呼吸。
“我送你们到村里再说,还有别人吗?”
张海琪摇摇头,“只有我们进来了。齐空空搬救兵去了。”
“齐空空?”
“不是齐羽,是齐羽的弟弟。也是你的家人。”
张起灵明了,他默了默,问道,“你也是?”
张海琪道,“算是吧。我知道你现在失忆了,但是你会想起来的。你叫张起灵,起床的起,灵魂的灵。你在北京待了那么久,他们没告诉你吗?”
张起灵道,“我只住了两天。”
张起灵并不在意气味,他纵身跳下,弯着腰径自往里走,很确信这两人一定会跟上来。
张海琪明白他的做事风格,毫无商量的余地,她只得抱着云彩紧跟其后。随着深入,鼻子还没有习惯气味时,产生臭味的源头终于露出真容,竟然是一具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或新鲜,或腐烂,或白骨森森。
云彩也失去讲话的意愿,只顾捂着口鼻往里爬。几人行了半小时,甬道终于到头,道路直通一间密室,像特意留下的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