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苗疆下蛊,那药丸子里不会有虫子吧?”

老农爽朗一笑,“万虫都可入药,怎么可能没虫子。”

张海楼笑道,“只怕是活的虫子。”

板车在小道上行了一小时,远远地终于看到小村的屋檐,吊脚楼立得高,上面挂着暗蓝色的蜡布,特别的是,巴乃村四周用高达两米的圆木仔仔细细固了一圈围栏,那木头还上了油,在阳光下亮锃锃的,看来像为了防范什么。

老农吆喝一声,老黄牛停下脚。村口站着两个小孩儿,看见有人来,笑着往里跑去,“城里人来咯!城里人来咯!”

张海琪翻身跳下车,慢悠悠晃到围栏旁,朝里瞅了眼,“这地方跟族长的气质蛮搭配。”

张海楼也下了车,拎着两个旅行袋,腋下夹着伞,凑到张海琪旁,“让我也瞅一眼。”

老农把牛板车栓在村旁的小树上,黄牛低头在地上嗅草吃。

“诶,还没给车钱呢?”

张海楼回头朝老农嘟嘴,“跟过来,你还得给我们找个地方住。帮人帮到底嘛。”

老农啧吧一声,“老太婆在家煮了饭,我没工夫陪你俩。你进去直走,碰到岔路右拐就能看到一间小院子,门口有一杆彩旗,你就叫阿贵,问就说潘成东的朋友。”

张海楼看了看张海琪,抖了抖肩。张海琪在兜里摸来摸去,摸出一张二十块,又从旅行袋里取出一个泥壶,齐齐交到老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