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有意降低音量,听起来像在讲悄悄话吵架,我被怪异的场景逗笑了,没忍住笑出了声,张海杏狠狠揪了把我的胳膊肉。

对峙之下,陈广忠还是选择服软,可能他的任务清单里没有束缚张海杏这一项,“我会给张海客汇报的。”

张海杏拉着我走到我平时睡的屋子,把房门拉上,我很纳闷,她从没来过这里,怎么会知道我睡这个屋?

张海杏一屁股坐在炕上,“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你跟我走不走?”

我摇头道,“让我考虑一下,你先在这里住几天。”

张海杏没有回话,她倒在棉被里已经睡着了。

立冬吃饺子后,过了两三天还没下雪,整天只有西北风耍流氓。张海杏似乎真的被耿继周管成了宅女,整天待在屋里,连院子都不出,没事儿了就抽出我的宝刀练手,她耍得一手好刀,挥起来气劲呼呼作响,就像犀牛打呼噜。

我还没想清楚到底走不走,某天早上,我去叫她吃饭,撩开门帘一看,屋里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放着她来时装饺子的铝盒碗。

陈广忠也走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这次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我苦笑,“也许吧。”

这天正午,屋里点了炕火,暖烘烘的,在里面待久了容易瞌睡,我便出门透气。负责放哨的小伙子们也缩进侧屋,站在几扇窗户边进行眼神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