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唉了声,“你可算来了。”

张海客给他倒了杯水,张海杏绞了张帕子,让他擦擦脸。

老黄声音发哑,刚才确实哭得太狠,可能确实带着真情,“族长呢?”

张海客道,“他们留在沈阳城内活动。”又指了指我跟张亥,“这位叫齐空空,这位是张亥,生肖里的亥字。”

老黄笑道,“一个大圣,一个天蓬,小客你是什么?”

张海客道,“我宁愿当白龙马。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

老黄叹气道,“18号当晚,我听到炮声,知道族长说的事果然发生了,日本人开打了,小六子以为不反抗,日本人就没有理由继续侵犯,我发电报劝他,他不回声。无奈,我只能带着公安部队把日军引出沈阳城区,打了一通,那群人平时哪见过这种场面,不经打,很快溃散了。我把他们带到锦州,整顿好队伍后,让一位张家人戴面具顶替我,这才有时机来新民跟你们碰头。”

我问,“小六子是?”

老黄笑了笑,“就是张学良,这里边还有趣事可讲,等空闲了说给你听。我们背地里都这么叫他,小崽子一个。”

张海客问,“耿继周还不知道你跟张学良关系密切吧?”

老黄道,“放心,当年从陆军讲武堂毕业后,我们再没见过面,前天他见到我,哭得比我还凄切。”他喝了口水,继续说,“今早我得到消息,小六子打算暗地组织一个救国会,届时可以引荐耿继周,从救国会那取得支援。我这两天参观了下,新民的队伍实在太缺军资。”

张海客道,“你再催催张学良,我怕时间来不及,时间拖得越久,伤亡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