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穿过,还挺漂亮的。

五天后,我们进入西藏,刚开上路,身后就来了一群越野,带着丝迫不及待的感觉。这会由王盟开车,他的技术长进不少,我在车里坐着,感觉像坐着过山车跟鬼跑马拉松。好几次,我想让他减减速,他只甩个冷眼给我,“不想死就闭嘴。”

我默然,他真的像极了二叔。

绕到另一个方向的盘山公路,我们按计划那样,开到高处把越野冲下去,用降落伞跳车了。我在空中看着那辆栽到山谷里的新车,有些心疼。

步行进墨脱县城后,我让他们回去,坎肩跟王盟满脸的震惊,两个都盯着我,不走也不说话。

我看了看表,再不处理好,他们就追上来了。

我叹了口气,“信我。”

说完我就沿着小道往喇嘛庙走去,他们没跟来,我也希望这条路是我一个人走。

我换了藏袍,在喇嘛庙待了两天,来了些游客,但都不是我期望看到的那个人。

直到第三天,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终于出现了,她装作不认识我,走到喇嘛身边要求住下。那时我就在火盆旁边揣手蹲着,看起来不像个小喇嘛,倒跟流氓一样。

关于她的记忆只有这一段,但印象深刻,每次抹我脖子的都是她,但无论如何,她确实手下留情了。这很难形容,杀人讲究不留根,但她的所作所为,好像是把我的命运交给老天爷决定。正常人被抹了半脖子,从悬崖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残疾了,没有人会莫名其妙跑到那种地方待着,除了我。

这种刀下留人的柔软,不太像一个汪家冷血战士该有的。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打算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