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还没摸到他的人中,黎簇突然睁开眼,噫了声,“大叔,再三强调,我不是同性恋。”

我呸了声,把他丢到沙里,“你脑子能不能有点美好的东西,想成睡美人都比你说的好。”

黎簇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白沙,“于是性质更恶劣了。”

我不理他,准备去找王盟,黎簇背着包跟在我后面,追问我这些沙子怎么是白的。

我说,“这是一个大型游乐场的沙地,我们在里面玩游戏呢。”

黎簇又问,“游戏规则是什么?”

我嘘了声,“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黎簇啧了声,语气动作学得有模有样,我感觉自己像养了个不听话的儿子,目睹孩子成长,越发有父亲的风采。寻找王盟的途中,我给黎簇讲了讲道上的黑话系统,这些知识对于不爱学习的少年人而言,极具吸引力,尤其是我还很擅长讲故事,黎簇听了几个后,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王大叔说得果然没错,你年轻时确实挺蠢的。”

我以为他会夸我英勇,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无语,“我其实没有选择。就像···”

话到一半,我住嘴了。这种消极悲观话,还是少讲的好,他还小,还有前面无限的人生可以去体验,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传奇。人年轻的时候,其实还是少懂点大道理好,因为你会发现,无论你理解再多,真正的事实总能给你一巴掌,你固执坚持的那些价值观,只会加重伤害。但我到了这个年纪,说话难免带着点说教的口吻,就像个耄耋老头子,巴不得后人不会像自己那样犯错,可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