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他们并没有采取我的建议进屋,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天黑尽了,寒意更重。出门时匆忙,胖子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夹克扛不住低温,他只能抱着手在门口走来走去,企图取暖。

我跟黑瞎子走出来时,小花正跟胖子商量,要不要搬个电炉子来烤火。

胖子一口否定,“不行,万一天真说话过分,黑眼镜气上头打算离家出走,他一出门,看到咱们在这里挨冻等他,一定会感动,没准就肯吃饭了。”

黑瞎子笑了笑,“胖爷,做计划的时候记得背着当事人。”

小花早早派人做了好饭好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坎肩小声问我这算不算满汉全席。

我数了下圆桌上的菜碟,“这才十道菜,只能算十大碗。”

吃罢饭,胖子催促下,我们都喝了点酒,不多,刚好上头的量,晕乎乎的还挺惬意。

我撑着头,用筷子挑着碟子里的花生,油炸花生太滑,试了好几次都挑不上,索性丢掉筷子,用勺子舀。

我吃了没几口,黑瞎子拍了拍我,让我跟他去院子里抽根烟。

我嚯了声,屁颠屁颠出了屋,被门外的凉风一吹,酒劲彻底消了,人也清醒一大半。

黑瞎子朝我摊出手,“给师傅分只烟。”

我摸了摸口袋,还好带着,把黄鹤楼分给他一只,又掏出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