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如果他无辜,就不该杀,如果他也是来掺一脚的,我们更需要吊着他,看看他背后有什么人。”

我把汪家机构里配有医疗设备的建筑物勾出来,拍照发在行动群里。配字说这是本次行动目的地,别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一律不管。

那是一栋两层小洋楼,位于整个会所最深处,王盟极有可能被安置在地下室的某间屋子里。

吃过晚饭,伙计们没有玩闹,打了会儿扑克牌便上楼睡觉。一觉睡到夜里十一点,我醒过来时,白蛇正在往身上别枪,他比划了个手势,伙计们几分钟前已经带着装备下去了。我跟白蛇摸去走廊尽头的房间,准备弄晕刘夹克,或者把他捆起来,到时候也演一出绑架的戏码。

打开门,屋里拉上窗帘,没有一丝光,但还是能感觉出床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我轻步走过去,屏住呼吸,一手摸住他的脖子,手放上去才发现不对劲,不是皮肤该有的触感。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手电,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塞着两个枕头。

白蛇嘶了声,“他发现了?”

我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他单独行动,联系别人去了。”

我把枕头和被子放回原位,确认跟来之前一样后,才跟白蛇离开。如果刘夹克做了些防范手段,比如放头发纸片什么的,他回来后发现房间有人来过,一定会怀疑到我身上,我也无可奈何,只能撕破脸皮硬斗了。

白蛇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如果他察觉出来了,咱们怎么处理?直接抹了他?”

我道,“到时候再说,现在能确定刘夹克有问题,而且一定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沿着水泥路走了十来分钟,衔接上关中环线,路面宽阔很多,如果有人从远处监视,很容易发现有一群人靠近。我们不得不跳下公路,在草丛里行走,尽量跟前方的建筑物保持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