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动静更大了,机枪突突,我有些担心胖子他们,拉开窗帘看了看,汪家人倒了一大片,胖子躲在那三炉火盆后,正用嘴拉开一个手榴弹。

“完了,喇嘛庙没了。”

高阳走过来打量一番院子的面积,说出个准确的爆破范围数字,肯定表示这点量还毁不了。

我哟了声,没想到这小子懂爆破,“你是不是还会拆炸弹?”

高阳嗯了声,“我也没想到会被派出来接这种任···活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你会发挥很大的用处,上头派你来是因为知道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高阳说确实如此,“你的危险系数堪比肯尼迪。”

黑瞎子沾了一脸火药黑灰,他呸了两声,吐出一口黑唾沫,“徒弟,你得赔钱,走之前那一局我都快赢了。”

我点头说好哇好哇,“我现在啥也没有,穷得裤衩子都是找王盟借的,你要吗?”

我蹲在一个重伤的黑衣人面前,但绝对不会问他问题,因为那是自找耻辱。之前我抓过几个汪家地位较高的,拷问大半年,他们始终闭口不言,反而用一种极其怜悯的表情盯着我。我最讨厌别人这样打量我,好像他们知道的东西比我多。后来我变了策略,抓了汪家下层的人,结果他们更过分,因为不管你问什么,他只会朝你吐唾沫,像极了曹尼玛的羊驼。

我只能放弃从汪家人嘴里撬消息的路子,不过也很佩服他们的信仰坚定。衬托下,我好像渣滓洞的监狱长,干的都不是人事。

我去阿穆尔州汪家基地的库房看过资料,对他们的体系有些了解。汪家族群不拒绝任何有信仰的人,极其厌恶张家那套族内通婚,只认长生血浓度的制度。这种作风像极了张家的逆反状态,一个来者不拒,一个闭关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