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挑起一筷子,慢慢品出些不对劲,他干嘛偏偏挑今天做饭?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是说只是单纯心疼我每天变着花样搞饭吃,心有愧疚,于是准备犒劳下妈咪?可那是母亲节该做的事。

我瞬间体会到了胖子看着我们时那种有女初长成的感慨,我尽力保持着温柔朝闷油瓶笑了笑,“很好吃。”

闷油瓶松了口气,这才开始吃他的面。

可能他确实是想试着开拓新技能,变成全能型选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实在好奇,便问,“你怎么想着做饭了?”

闷油瓶指了指饭桌墙上的挂历,“今天情人节。”

我被呛了口,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胖子给你说啥了?”

闷油瓶摇摇头,“快吃面,坨了。”

吃完面,他去洗碗,我坐在沙发上喝热水,偶尔回头看看他的背影,莫名有种家有贤妻的舒坦。

他在围裙上擦干手,从玄关挂着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朝我挥了挥。

我了然,利索滚回屋里加了件加绒卫衣,然后裹着羽绒服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走出单元门那刻,寒风从头到尾给我打了个招呼,我才意识到,由于过于紧张,忘记戴手套了。这在北京,无异于要命。我戳了戳闷油瓶,正准备说等一下,他却抓起我的手,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好吧,这下也不用回去拿了。

我吹了几声口哨,寒风又瞄准机会灌进嘴里,我赶紧捂住想咳嗽的嘴,免得闷油瓶又得想什么法子给我堵住。下一刻,我就觉得有些后悔,他会想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