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不过,在你要求回报之前,已经站在这里了。”

解雨臣笑了起来,摇摇头,往房间走去。吴邪果然还是那个吴邪。

回房的路上,地毯踩着很柔软,偶尔有破洞也无伤大雅,它确实能给脚掌带来一丝舒坦。

又一只飞蛾撞上灯罩死了,地上已经有了一小堆。

吴邪看了会,也觉得有些无趣,准备回房睡觉。他转过拐角,看到张起灵正站在一盏挂壁灯下望着这边。估计方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去了。

吴邪走过去,跟他并肩站在一起,问他怎么了。

张起灵不言语,见他跟来,只带路往前走。

小旅馆房间不够,经过分配,吴邪跟张起灵睡一屋。

吴邪洗过澡后,换张起灵。

小旅馆房间小,一张一米八宽的床,一个独卫,墙上开扇窗,象征性地配了一把木头矮凳,连张桌子都没有。吴邪绕了一圈,打开窗户挨着床沿坐住,勾过凳子踩在脚下,点上烟慢慢抽。

卫生门开了,湿脚掌踩在地板上,有细小的水渍声。

人走到床边,捡起床上的衣服,上衣与手臂摩擦发出簌簌声。

吴邪摇了摇头,将这种直觉般的感受赶出脑子,他转头看过去,发现自己感受错了。

闷油瓶先穿的是裤子。

受热激出的黑墨麒麟纹身盘踞了大半个上身。

吴邪关注的却是那些愈合后仍突出的伤口,细细密密,像一张薄又韧的网,用入骨的力度裹着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