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体谅吴邪,胖子把吴邪甩到床上,煮了碗醒酒汤扶着他喂下,这才洗漱睡觉。
张起灵躺在地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少会失眠,可以说,他几乎从不失眠。
这个念头冒出脑子的时候,张起灵在心里哦了一声。
原来自己是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
他翻身坐起来,走到那间卧室里,吴邪躺在床上,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搬了张椅子放到床边,坐下细细看起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白天一直盯着一个人,不符合他的习惯,所以通常晚上偷袭。
张起灵轻骂自己无耻。
他确信自己不是这种会莫名其妙跨进他人私人领域的人,那么只能有一个答案,他允许这个人是吴邪。
他伸手摸上吴邪的脸,很热,很暖。
他很快收回手,坐到天蒙蒙亮便离开房间,当然没忘记把椅子搬回原位。
第二天,吴邪醉意未散尽,被胖子拖着坐上火车。
买的是软卧包厢票,解雨臣已经坐在下铺等着了,见吴邪软成一滩烂泥,挑挑眉,“吴邪这是掉酒缸里了?”
胖子把他放在床上,伸展胳膊缓解酸痛,“屁,酒量差得像个小姑娘,要是掉酒缸里了,没准出来个醉仙吴白。”
解雨臣笑了笑,给张起灵胖子挪出一些位置。
张起灵看了眼包厢几个床位,踩了脚小梯,翻身在吴邪对面的中铺躺下。
只需贴着床沿侧躺,便可看到吴邪。
张起灵翻身侧躺,眼睛还没向下望,就对上对面中铺黑瞎子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