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奔波日子里少有的安宁。

黑瞎子留在长沙,吴三省问他为什么不回北京,黑瞎子说跟着吴邪危险系数太大,他命薄扛不住。

吴邪给他买了一堆脑白金,一整年的量。

黑瞎子看到摆了一桌的蓝皮盒子,指出自己睡眠很好,不需要褪黑素。

吴邪笑道,忘了那天电视机的广告卖的是啥,就随便选了个保健品,带着下墓喂粽子,危险系数小。

上车前,黑瞎子问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

吴邪稀罕半天,觉得他这是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到了,所以本性转移,开始自找麻烦?

他想了想,说,“你在长沙学学怎么做臭豆腐吧。”

黑瞎子回了句你大爷的,以示吴邪错过了白嫖劳动力的机会。

离北京越近,这种安宁被急切替代。

他躺在后座上,裹着小毯休息。司机秉持解家人等级分明的处事原则,能不讲话就不讲话,吴邪换了好几个话题,也没能跟司机聊下去。无可奈何,他只能裹着毯子开始睡大觉,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车里没开灯,只有偶尔闪进来一束车灯,但也照不全。

吴邪望着外面深蓝色的天,翻身坐起来,他想抽烟。

但高速路上开窗很危险,烟味散不出去,万一那司机不是烟民,还得吸一路的二手烟,虽然自己坏事确实干了不少,但有些事能不做还是不做。

他放下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