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问,“看来白雾只是晚上会升起来,估计就是瘴气,这里远离外面,这里的瘴气发酵上万年,早练成毒了。”

吴邪道,“小心点就行,天亮就散开了。”

胖子继续在帐篷里睡觉,鼾声小了些,断断续续带着节奏,听得吴邪担心会不会一口气没喘上来,被防毒面具憋死了。

吴邪挪到火堆旁,烤了烤手,张起灵就坐在对面。

这幅画面像极了进入塔木陀之前的那个夜晚。对闷油瓶而言,那仅仅发生在几天以前,对他而言,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除了一片泛着火光的记忆,什么也没有。这短暂的几天,却隔着一大段无法跨越的时间,他需要记住的东西太多,不得已要放弃一些,即使那是很宝贵的回忆。

此刻,张起灵戴着面具的脑袋正盯着他。

吴邪直觉他肯定有话要说,但大家都戴着面罩,抬不抬头也无所谓,反正看不到脸。等了好半天,添的两根柴都烧完了,也没见张起灵开口。

闷瓶子,果然是闷瓶子。

吴邪看过去,正好撞进一双眼里。原来防毒面具还是能看清的啊。

他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也许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我就开口了。借用一下你的话,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世上谁都可能害你,但我绝对不会。有些事我还没法告诉你,我担心没法控制走向,时机合适了,你会知道一切的。”

多么诚恳的态度,他们都得跟我学学,该说的都说了,才不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