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顿时傻眼:算不得什么?
水溶柔声续道: “天下奇人术士,或许有些人能将幻象投放于天上,形成那天幕,但终究是一晃而散的景象,所说的也都是那些不经之言……"
听着水溶竟没把天幕当回事,宝玉口唇一动,差点儿就想将他从天幕那里得到过“稻香村”糕饼和上下两册《石头记》的事说出来,好不容易忍住了。
水溶口若悬河地说了半日,忽然想起宝玉,笑道: “玉世兄适才仿佛有话想说?”宝玉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正听得认真。
"对了,我记得那天幕还曾经毫不留情地批评过玉世兄,说什么玉兄不喜欢经济仕途之道,连我听了,都要替玉兄抱屈。你我都是大家族出身的子弟,哪有不晓得仕途上进的?"
宝玉听闻对方看过关于自己的那一期“直播”,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连忙拱手道:“惭愧惭愧,那天幕批评的并没有错,小弟生性不通世务,腹内着实草莽,还曾将他人称作是‘禄蠹’,天幕原没骂错。"
水溶没曾想宝玉竟将天幕的批评全盘认下,愕然之下怔了怔,才道: “这也无妨,以玉世兄大才,又如此虚心,愿被点化,日后必能成大器。玉世兄,令姐之事,原不必过分忧心,府上的声势摆在那里,无论京里发生什么,在朝之人都少不了拉拢府上的,府上只需适时而为,自当会有好结果。"
宝玉傻不愣登地重复念叨: “无论京里发生什么……”
水溶摇手,笑着道:“玉世兄只需将话
带给府上能做主之人知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