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世雍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唉哟”了一声: "不会吧!""水溶这真不是在给贾家挖坑吗?"

凤清忙去问“怎么说”,就听世雍道: "这天幕是太上皇、皇太后、皇上都见不着的,水溶却特地在这几位面前炫与贾家的关系如何如何密切,贾家的子弟在天幕启发之下如何有所成就……你竟不觉得奇怪吗?"

凤清也觉得有点奇怪: “北静王这是要与贾家过不去?”

世雍想了好一会儿,方道: "不是过不去,而是大大地过得去……这位贤王是要贾家彻底靠向他,由他

庇护才行啊。这真是,打得好响亮的算盘。”

凤清久在海外,早已不习惯朝中的这些弯弯绕,当下缩了缩脖子: “这种‘庇护’我可不想要。喂,南安王,你可要替你岳家和你大舅哥想想办法啊!"

虽然世雍与探春的亲事八字都还没的一撇,但他听到“岳家”和“大舅哥”这种称呼竟然格外受用,当真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如此一来,皇上对天幕难免不喜,甚至渐渐生出忌惮之心,势必带累贾家。贾家倒也算了,家世摆在那里但没多少实权的勋贵,只是恐怕宫中贾妃的日子要难过一阵子。"

说到这里,世雍叹了一口气,道: “一只‘四脚竹蜻蜓’,竟然牵出这么多事来!”

凤清深以为然,道:“除非……除非天幕能再现一次,让皇帝陛下也亲眼看看那只‘四脚竹蜻蜓’,再凭我这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动起三寸不烂之舌,应当是能向皇上解释清楚,并非天幕有意藏私……"

世雍顿时“呸"了一声,对凤清的自夸之词不以为意: "上次听说吴贵妃曾因天幕被短暂禁足,皇上对于天幕上说的是否真心愿信还很难说,没准只是叶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