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敬很清楚,点头道: “是呀,用来保护织物,使之不被“氧化’的。”他故意用“氧化”这等玄之又玄的字眼,这样可以在白嬷嬷面前显得莫测高深些。
"探春侄女,须知我这‘亚克力’,不止可以铸成玻璃这般透明坚固的物品,而且还可以拉长、拉宽,令它成为薄薄的像是丝绸一般的织物。然而它却比丝绸更坚固,不会破、
不透风……"
一听见“织物”二字,探春的眼顿时睁圆了。
这不就是那日天幕上出现的“温室大棚”,四壁上绷着的那种薄薄的一层吗?
"敬伯父,那……那些薄薄的‘亚克力’,您还能不能再做出来一些?"
"这当然!"贾敬瞪圆了眼,对于探春这小小女孩竟然敢质疑长辈感到不可思议。然而随即他的态度又软和下来,这位昔年宁国府的当家人讪讪地道: “但是,之前一次,在玄真观炼化这东西的时候,出了点岔子,炸了一个丹炉。"
探春与白嬷嬷顿时想到了昨日那次“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黑烟,两人都是面面相觑。
然而贾敬却好不容易才遇见了一个听说过“亚克力”的人,再者他又解释了,自己死活不愿回宁国府去,又赌咒发誓,说是前一次炸炉的原因他已经找到,往后绝对绝对不会再炸了。
探春和白嬷嬷,这才半信半疑地,勉强接纳贾敬,在这别院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贾敬漫山遍野地看地方。他要给自己找个风水绝佳的宝地,将自己炼化那“亚克力”的作坊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