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给你弹,但别总弹这些刺激人心脏的曲子,哪天高兴了弹一弹,不高兴了也弹一弹,隔三差五的整一回卢修斯觉得自己真受不了。
德拉科刚上学那一阵子,卢修斯还庆幸过一阵子,但真听不到了还挺不得劲的。
琴声倏地停下,莱拉见他结束了就抱着花瓶放到一张白色小圆桌上面。德拉科放下打发时间的心思,开始和莱拉聊起了魁地奇,虽然莱拉根本听得不是很明白,他对于不久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怀有很大的期待。
他很看好保加利亚魁地奇队,他的卧室里除了斯莱特林的墨绿色,还有保加利亚魁地奇队白、绿、红相间的旗子,听说和麻瓜世界的保加利亚国旗颜色一样。也许是即将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让德拉科兴致盎然,他给莱拉开始介绍追球手迪米特洛夫、伊万诺瓦、莱弗斯基三人;以及击球手沃卡诺夫和沃尔科夫,再有守门员佐格拉夫。
最后,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压轴介绍。莱拉觉得德拉科很喜欢他,德拉科有他的画报,威克多尔?克鲁姆长得又黑又瘦,皮肤是灰黄色的,一个大鹰钩鼻子,两道黑黑的浓眉,看上去就像一只身材十分巨大的老鹰,莱拉真难以相信他只有十八岁。
不过德拉科说着说着,又对英国球队那不理想的战绩感到不争气,因为英格兰队以10比390输给了特兰西瓦尼亚队、苏格兰队输给了卢森堡队、威尔士队输给了乌干达队。
全军覆没。
德拉科感到痛心疾首。
莱拉和德拉科边说边上楼梯,路过画像厅,莱拉走到放置黑胶唱机的时候停下,她把唱针放入黑色赛璐珞质地密纹唱片上刻出的弧形刻槽内,唱片在唱针之下旋转。
一首轻快还有些活泼的曲子悠悠响起。
莱拉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德拉科见状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开始揽住她的腰。莱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可算让他哥哥安静下来了。
一曲舞毕,莱拉意犹未尽,又换了一曲柔和抒情的圆舞曲,华丽流畅的序奏、轻盈婀娜的舞姿,莱拉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手便被轻轻握住,她下意识回头,只见西奥多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带动着,由此代替了德拉科的位置。
傍晚的余晖透过镶嵌窗玻璃照到了室内,莱拉穿了一件白色纱裙,手臂纱袖微透,映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来,她看着小,但胜在纤细,可以想象日后的曼妙,晚霞照进来的时候,笼罩在她身上,映的光泽照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跳两曲就发生了意外,莱拉的头发太长了,轻轻一甩就被西奥多的袖扣勾住,莱拉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又羞又丢人,捂着脸靠在诺特肩上,等他帮自己把头发从他的袖扣上取下来。
西奥多取开袖扣的过程中,德拉科笑得很欢,莱拉知道他在笑话她,甚至都不敢抬头见人,西奥多忍俊不禁的喊她名字,告诉她他把袖扣取下来了,倒也不是多好笑,而是德拉科在笑话她,连着莱拉都不敢抬头,西奥多到底忍不住手握拳状抵在嘴边,然后笑出了声。
莱拉更害臊了,简直不能再丢人了。
西奥多在不久前通过壁炉来到马尔福庄园,午后到,看见兄妹二人在跳舞,便接过莱拉的手与其共舞,因为莱拉的“失误”,她都不敢跳了,似乎是怕再出现这个失误,西奥多就和德拉科一起下巫师旗去了。
莱拉从自己房间拿过来自己的粉色母贝盒,这不是单纯的的母贝,而是一个母贝缝纫小宝盒,里面装满小小的缝纫物件,剪刀、针盒、绕线器等都是母贝精雕打造,莱拉一直用它们缝、绣小东西,比如手帕。
他们在下巫师棋,莱拉就在德拉科床尾沙发那里坐着,一针一线的在手帕角处绣水仙花。绣了没一会儿,像有感应似的,莱拉抬起头来,放下小手帕,走到镶嵌窗边,拿出一只很小的望远镜,它看起来和贝母缝纫盒是一套的,也是贝母所打造。
莱拉用它来看向马尔福庄园的锻铁大门,它在马尔福庄园车道的中间,天色有些暗了下来,庄园内外、车道两侧竖着锻铁路灯照射出明亮的光,莱拉看见她的爸爸卢修斯意气风发的走着,就算莱拉在他身边,两旁高高的紫杉木树篱也会掩住脚步声,最后越过一只路过的白孔雀,再往前走,卢修斯就进到屋内了。
莱拉微微叹息,“车道都没走过马车了,我们家的几辆马车都积灰了。”她好想再坐一次然后开出去,尝试一下麻瓜童话里公主的感觉,尤其是轿厢式马车。
可实际上她们根本不能把马车开出马尔福庄园,麻瓜们发展太快了,马车出去肯定会被围观的,这一点在他们小时候经历过一回,把马车开出去,然后碰到几个麻瓜来郊区野炊,还大声嚷着没想到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东西来代步,当时驾马的是家养小精灵多比,德拉科吩咐它让大伙藏起来别让麻瓜看见,多比照做了,但它却没有让马车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