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
“没、没、没,没有了,没有了白鸟警部补……”他有些哆嗦地回着话,整个人直接缩到了墙角边上。
他简直想在心里给自己抽上那么一巴掌,明明之前已经做好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公平公正绝不包庇的,如今看到权势阶级却已经走不动路了。
但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却又已经成了一片空白:明明混一混就可以混过去的东西,此刻看来却变得艰难无比;白鸟任三郎的状态也实在令人恐惧,简直就不像是一名普通的警官、或者说是普通的贵公子,而像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
头低得更低了,痕检员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一些,作用却杯水车薪。
好在白鸟任三郎似乎对痕检员的这种状态早餐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又或者是对自己摘下“面具”后真实的压迫感有着很深的自信,他只是沉下脸冷漠地盯着痕检员看了整整三分钟——大概是在检验对方所说的话的真伪,很快便又将那股可怕的压迫感收了回去。
而就在那股来自黑暗的压迫感被收回去的瞬间,白鸟任三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在痕检员的眼中看来,反倒显得更加诡异。
“这才乖哦。”白鸟任三郎轻轻地笑着,但那笑意之中依旧充满了阴翳,“请相信我是一定会有机会去验证你的话是否是真相的,所以千万别心存侥幸哦。”
一边手中拿着那份文件,白鸟任三郎用另一边手用力地拍了一下那名痕检员的肩膀——那甚至把对方往后震退了几步——
然后快步离开。
在自己外套口袋当中摸索了一下,白鸟任三郎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没有丝毫停顿,便径直往洗手间里的单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