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紧被子,像蛹一样缩了缩。
一夜相安无事。但纱和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没有跟御幸说话,径直上班去了,昨晚灼热的激情仿佛不存在。
御幸目送她出门,反光的镜片白了又白,仍然拿不准她的态度。
现在不像学生时代一样有大把空闲,御幸无法追着她哄。等到晚上再见面时,他故作轻松地提出“给你买个戒指赔礼道歉吧”,差点让纱和被一口烧麦噎死。
她灌了一大杯水,怒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男人结婚啊——”
“啊?”御幸愣了愣,突然笑着龇出了牙:“我说只是普通的戒指啊。原来你想跟我结婚吗?这样的话——”
这家伙演得跟真的一样。
纱和放下筷子,二话不说把他扑在了地板上。两个人闹了半天,御幸突然言归正传,语速不疾不徐地问她,过几天有休息日,那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地点是都心一家均价很高的意大利餐厅,纱和去过,所以一下就懂了。
她趴在御幸的身上没有动,不过抬起了上半身,望进了他的眼睛。他仰躺着看她,表情比刚才玩闹时正经,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紧张,放在她腰上的手也紧了紧。
这一刻四目相对,他们突然心有灵犀,终于感应到了彼此心里的念头。
纱和以为自己能跟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走进充满浪漫氛围的高级餐厅,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长大后,她竟然会挽着御幸的手臂来这里约会。
大厅里衣香鬓影,桌台上摆着蜡烛和白玫瑰。御幸又穿上了见家长那天的正装,还露出了额头。纱和穿着露肩的洋服坐在对面,看着他如坐针毡的模样,觉得新奇又好笑。
他们还是比较适合在学校食堂吃大碗牛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