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女士至今未婚,理论上御幸确实还有机会。纱和像高中时一样嘲笑他:“你就做梦好啦!”
“哈哈,谢谢夸奖!”
御幸没有准备花样很多的料理。前天跟纱和定好吃饭的事之后,他随手订了两盒高级和牛,今天刚送到。可以烤肉,也可以做火锅,都是能一边吃,一边聊很久的食物。
“我还是第一次用茶杯喝酒呢……”纱和无语极了,“我说你这个男人……”
毫无情调可言。即使端着酒,也没有大人的成熟。
“干吗?”御幸点好了炉子,坐在对面自鸣得意:“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个头啦!”纱和还不知道这是杨舜臣的口头禅,只是叫道:“明明就不会喝酒吧你!连酒杯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比你厉害噢!”
……
纱和这次没有上他的当,和他拼酒。两人面对面坐着,一点一点用茶杯分享着喝完了一整瓶。
慢慢地,纱和有些明白御幸为什么会拿酒上来了。餐桌上的气氛像起泡酒一样清甜柔软,重逢以来生硬的碰撞消失于无形,他们被酒精软化,不自觉地说了好多话。
也许是默契,两个人都从高中以后的事开始说起。
御幸谈他的职业,他的队友和对手,但只说顺利的那一部分,隐去了自己的低谷期和因伤离队的经历。纱和也没有说自己大学时在肩膀和膝盖上都动过手术,而是分享着她四处游学工作的所见所闻。
这是他们都缺失的部分,理应补上的。
想告诉对方的事太多了。他们坐下时还不到七点,但纱和第二次看手机的时候,竟然已经九点四十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