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时候,维克哈姆先生还在梅里顿。他在上大学之前,都是在彭伯里长大的。他対乔治安娜的了解,不亚于我。此人心术不正又善于伪装,我不想乔治安娜在赫特福德与他相遇。”
玛丽听了,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别人的陈年旧疤,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她从不勉强。
反而是达西先生说起维克哈姆先生,语气有点抱歉,“我早知维克哈姆先生心术不正,在赫特福德的时候应该及时与伊丽莎白小姐解开误会,如今她因为维克哈姆先生而伤心,我也难辞其咎。”
“这跟你没关系。”
玛丽笑着说,“达西先生,你当初在梅里顿舞会上的表现实在太恶劣了。就算你将自己対维克哈姆先生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赫特福德的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你。莉齐対你的误会源于那天晚上你的失言,后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误会越来越深。”
在内瑟菲尔德的舞会上,伊丽莎白虽然给达西先生解释的机会,但那并不意味着达西先生解释了,伊丽莎白就会相信。
因为那时候伊丽莎白対维克哈姆先生的好感已经溢于言表。
加德纳太太今天早晨的时候还在嘀咕,即使在得知达西先生対加德纳先生的帮助后,伊丽莎白仍然认为达西先生亏待维克哈姆先生的事情,并无隐情。
玛丽跟达西先生说:“昨晚舅舅已经将维克哈姆先生在梅里顿欠下赌债的事情告诉了我爸爸。”
达西先生看向玛丽。
玛丽笑容可掬,语气轻快:“你在赫特福德的坏名声是挽救不回来了,但是维克哈姆先生的好名声却不见得能维持。舅舅说他至少已经欠下上千英镑的赌债没有偿还,或许舅舅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