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纳太太让仆人端来松饼放在茶几上,她在玛丽的边上坐下,想了半天才问:“达西先生怎会跟加德纳先生到奇普赛德呢?”

玛丽:“或许,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像他们那样出身高贵的人,有时候有的想法是难以理解的。我在朗伯恩的时候,莉齐对他十分厌恶的感情并不像作假,维克哈姆先生温和得体,却与达西先生交恶。如今一见,我虽然觉得他并不像传言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却不代表我觉得他是个可靠之人。他今天能心血来潮到我们家拜访,明天也能到别的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家那里拜访。玛丽,我劝你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理智冷静。”

加德纳太太说的好像达西先生是个骗子。

玛丽莞尔,笑着“嗯”了一声。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跟达西先生之间的差距,她是一个因为版权能卖出一百英镑就开怀不已的小作者,还在为余生的经济来源烦恼,而达西先生继承了家族里雄厚的财产,在教区影响力巨大,一年随随便便收入上万英镑。

她想不通达西先生觉得生意人不体面,为什么还要跟加德纳先生见面,还到家里聊天喝咖啡。

也许原因真的只是心血来潮那么简单。

加德纳太太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女孩,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恶。可玛丽从朗伯恩到来伦敦,一个年轻的小姐涉世未深,她身为长辈,有责任替玛丽多考虑一些,提醒她该要注意的事情。

达西先生从奇普赛德回去,就到了宾利先生在格罗斯维诺街的住处。

宾利小姐不在,她去了赫斯特夫人的住处。赫斯特夫人从赫特福德回来之后不久,就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总是格外敏感娇气,赫斯特夫人嫌丈夫陪伴无趣,请宾利小姐去她家里陪她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