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之余,她还能表现出确实很喜欢,但也确实没非分之想的态度。

既不伤心,也不难过。

令加德纳太太一时间,不知道该要跟她说什么才好。

静默了半晌,加德纳太太才说:“我在朗伯恩的时候,听维克哈姆这个年轻人说了许多关于彭伯里的事情。对老达西先生和一些熟人,他的很多看法跟我的一致,尤其是那位老先生,德高望重,很受人爱戴。维克哈姆能讨那位老先生的喜爱,可见他是个足够优秀的年轻人。”

玛丽笑了笑,没说话。

“按照老达西先生的遗嘱,维克哈姆本来可以在德比郡的教区当一个教士的,不至于现在这样贫困潦倒。如果他有那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倒是莉齐的一个好对象。”

加德纳太太轻声说道:“一个年轻人,不顾先父的遗嘱行事,已经是十分不孝顺的行为。我离开兰顿时,你认识的这位达西先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因为还没主事,所以很少出来。但我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玛丽看向加德纳太太,弯着双眼,笑问:“费茨威廉·达西,是一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家伙,是吗?”

加德纳太太:“……”

玛丽想了想,跟加德纳太太说:“其实他在别人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感受到的,是怎样的人。舅母,您听说过吗?人的记忆并不都是真的,您的大脑有时会为你捏造记忆。”

加德纳太太哭笑不得,“那你的意思,是我听到的事情,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可没那么说。”

玛丽耸肩,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舅母,我会喜欢一个人,但我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嫁给他。跟一个有财产的男人结婚,确实可以令我下半辈子的生活无忧,却不一定会自由,我想当一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