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回答:“因为离别。”

班纳特先生愣了下。

玛丽眉头微皱着,随口胡扯:“宾利先生和他的朋友将要离开,虽然简将要成为内瑟菲尔德的女主人,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在内瑟菲尔德长住。简嫁人了,莉齐也会嫁人,我将要去伦敦,基蒂和莉迪亚以后也会离开朗伯恩……我想到这些事情就不太高兴。而今晚在内瑟菲尔德,我好像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朋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应该在生我的气。”

班纳特先生:“……”

他觉得听玛丽说这个,不如听雨。但他之前就怀疑玛丽在跟他生气,现在难得她说这么多,班纳特先生不好嫌弃什么。

他静默了一会儿,看向玛丽。

玛丽脸上倒是没有多少苦恼的神情,她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班纳特先生:“你在内瑟菲尔德不止一个朋友,你惹哪个朋友生气了?”

玛丽默了默,“达西先生。”

班纳特先生:“……”

班纳特先生想点一支雪茄,但是忍住了。

他慢悠悠地说:“家里除了简之外,其他人都特别不喜欢这位先生。我虽然能跟他聊几句,但扪心自问,他并不如维克哈姆先生那样能讨我的欢心。”

外面大雨滂沱。

玛丽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带着水汽的风很凉,扑面而来。

她将窗户关上,低垂着眉眼,拿出手绢将沾染了水汽的手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