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停在书架前,看着满墙的书,语气轻快,“没多久,就……个把月的时间。”
班纳特先生虽然是乡绅,财力比大多数人要好。可是这时候的书籍是稀罕物,玛丽看着满墙的书籍,觉得班纳特太太当时在内瑟菲尔德邀请宾利先生参观一下班纳特先生的书房时,也没说错。
这确实是几代人的积累,才能有这么多的藏书。
不能和宾利先生的书房相比,更不能跟达西先生在彭伯里的图书馆相比,但不能否认的是対班纳特先生而言,这是珍贵且难得的。
玛丽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关于欧洲装饰花纹介绍的。
班纳特先生留意到了,“你最近看的书跟以前不太一样。”
“知识无边界,可以不用设限。”
班纳特先生挑眉。
玛丽怀里抱着书,跟班纳特先生说:“不是我要看。”
班纳特先生顿时想起最近时不时看到那两个性子野得一天不往外跑就浑身难受的女儿,抱着书本在看?
还是关于欧洲服饰演变介绍的。
奇了怪了。
那两个蠢丫头平时只会看风花雪月的小说。
班纳特先生问玛丽:“你的两个妹妹怎么转性子了呢?”
玛丽向班纳特先生坦言相告,“她们跟我玩牌,输了。我让她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然得用明年一整年的零花钱还债。”
班纳特先生愣住,然后朗声大笑。
笑完之后,他看向玛丽,语气有些复杂,“玛丽,你改变了很多。”
玛丽站在原地,眼睛跟班纳特先生対视着,片刻之后,她轻声说道:“爸爸,我确实改变了很多。从知道我唱歌声音别扭,表情做作,性格古板无趣又迂腐的时候开始,我就默默地努力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