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可是要她那样做,也太违背自己的本性了。

简觉得很难为情。

玛丽看着她纠结的神色,内心有点失望。

她忍不住问:“跟你的终身幸福相比,这一步有那么难跨出去吗?幸福不是你不争不抢,就能得到的。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当下的感情,有什么难为情的呢?”

简沉默了。

玛丽也没有再说话。

她忽然觉得有点累,她想离开朗伯恩,她想带着自己的书稿去伦敦,她想找寻属于自己的天空和世界。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她寄期望于简和宾利先生的婚事能早点定下来,这样她或许就能借着简和宾利先生的面子,多认识一些人。

她还没见过在伦敦的舅舅和舅母,她也希望他们能早点来朗伯恩玩,这样她或许可以努力扭转过去玛丽在两位长辈心中不太讨喜的印象,争取让他们带她去伦敦住几个月。

她有什么错?

玛丽觉得自己也没错呀。

有门第之见不是很正常的吗?

谁能没门第之见?

浅薄如班纳特太太,睿智如班纳特先生,他们的性格和见地云泥之别,那难道会妨碍他们都不想将女儿嫁给任何一个拖家带口的乡下穷光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