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乌丸因为惯性向前倾倒,不满地探出头,看见了久违的男人。

他胳膊架在车窗沿上,拇指和食指相互揉搓,正思考要不要对琴酒视而不见,对方已经自动自发过来,搭着他的手臂说:“boss,我们需要聊一聊。”

乌丸抬头,眼神在琴酒的手上短暂停留,而后看向对方的脸,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没记错,我应该禁止了你踏进组织?”

“对,但先生,这里是大门口。”

言下之意,还不算“进”组织。

好一个咬文嚼字的文化人。

乌丸在后视镜里对上前座严阵以待的司机,低头一哂,从琴酒的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开了门说:“上来吧,就给你五分钟。”

老板和组织三把手的谈话自然不是司机能够旁听的,对方自觉地下车抽烟,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后座的两人沉默了会儿,乌丸率先开口:“看到报道了?”

“对。”

“如果没有这篇报道,是不是准备一直不联系我?”

乌丸之所以想过对琴酒视而不见,是因为他勒令琴酒禁足的这些天,对方不仅不求情,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琴酒转头看他,语气平静而真挚:“我以为先生不想见到我。”

乌丸气得笑了,猛地对上琴酒波澜不惊的眼神,咬牙切齿道:“别说这种连鬼都不信的谎话。”

琴酒默了下,语气放缓:“那先生的脑震荡都康复了吗?”

“当然,否则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我。”乌丸边说边瞥了眼琴酒还绑着绷带固定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