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置可否:“也给我来杯水。”

松田手边有一叠干净的玻璃杯,偏偏问:“这个我用过了,给你拿个新的?”

琴酒睨他一眼:“无所谓,反正亲都亲过了。”

即使黑泽用陈述口吻说出的话,还是让松田心惊肉跳。他像是踩在云上,晕乎乎地把盛了水的杯子递过去,接着—

“哐当”一声。

也不知是他提前松了手,还是黑泽自己没拿稳,总之,杯子砸在地上,四溅的玻璃碎片混着水把琴酒白皙的脚背划出好几道口子,鲜血像细线,缓缓渗出。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快收手。”

琴酒似笑非笑地睨他:“是我自己没拿稳而已。”

片刻后,琴酒倚着岛台,任由松田蹲在地上帮忙涂药。他看松田把自己受伤的脚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模样犹如对待一件珍宝——

像“遗失”的青花瓷对碗那样的珍宝。

琴酒不由笑了,动了动脚问:“此情此景,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

松田当然听懂了黑泽的暗示,心里的躁动化作手上的力气,狠狠按了下琴酒的脚背:

“你可以不逗我了吗?”

虽然语气有些愠怒,松田帮琴酒处理伤口的动作还是很轻。

琴酒洞察的目光从松田高耸的某处一闪而过。他的脚背略微悬空,抬起松田的下巴,松田的鼻腔里一下涌入碘酒强烈的气味,混着他常用的沐浴露,不难闻,倒让人y乱q迷。

松田顺从地抬头,接着直起身,黑泽冷淡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渴望——

而他也一样。

过了会儿,黑泽主动仰起脖子,供他膜拜,唇缝间的声音逐渐变得细碎:

“敢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