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左出先生那么专业。”

左出刚打过人通红的手像烙铁,牢牢地攥着琴酒的胳膊,把琴酒都抓痛了。

“格雷先生,我觉得人还是时时保持警惕的好。”

“是吗?多谢你的建议。”

因为刚才的骚动,琴酒一进门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戴着顶英伦风的礼帽,左眼夹着金色圆框单片镜,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浅灰高领毛衣和藏蓝羊毛大衣。

穿堂风过,他的苍白短发随之摇曳。

会场里的大多座位都已经有人,第一排最靠边的却还空着。他嘱咐左出把自己扶过去,弯腰对旁边的栗发青年说:“抱歉,我可以坐这儿吗?”

青年冷淡地看他一眼:“您自便。”

左出扶着琴酒坐下来,在他耳畔说:“如果有需要,随时举手示意,我就在后面。”

琴酒点点头,看左出离开前和身旁的栗发青年短暂对视。

过了会儿,身旁再没有阻碍的人,琴酒目视前方,低沉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

“是吗?”降谷嘲讽地笑道,“那还真是荣幸,能拥有你的第一次。”

“哼。”琴酒冷嗤,不再说话。

接着,拍卖师上台对流程和藏品顺序做简单介绍。

琴酒和降谷要拍的青花瓷被放在最后,前面是一副所谓“新锐艺术家”的最新画作。

按理说,他们前半段按兵不动即可。但琴酒喜欢刺激,所以一次次举牌和人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