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腰上的麻绳收紧,勒到让他感觉痛的地步,他像只卡线的风筝悬在半空摇摇晃晃。

降谷死死拽着麻绳,低头看他:

“我说过了,要你活着回来!”

琴酒没有吭声,他们都知道,以麻绳的韧度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撒这种拙劣的谎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

“阿阵,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否则,就算你死,也看不到我崩溃的样子。”

“……”

琴酒不在意地笑笑,刚想开口反驳,一滴热血砸进眼睛。

他本能地眨了眨,透过模糊的视野,发现降谷的掌心正在渗血,一滴接着一滴,让原本亚麻色的绳子都染上微红。

琴酒怔了下。

另外,某种程度上,高明的话正好戳中他的软肋。

琴酒没和任何人说过,在时光机里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见大家发现他尸体时的模样。

他这人的感情和体温一样,偏冷偏低,电影里那种大开大合的情绪他从没体验过,但探究心理作祟,琴酒偶尔也很好奇。

所以辅修了心理学,让人们一个个爱上自己,方便操控。

就像赤井秀一说的,像他这种坏胚,迟早得到反噬,不过就连反噬,他都很期待。

因为“仇恨”同样是很强烈的情感,甚至延伸出了《王子复仇记》(哈姆雷特)这种经典剧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