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敏感地察觉这不是因为琴酒的能力,而是“自我选择”,对方车祸清醒后,似乎和以前有所差别,具体来说,就是会“手下留情”。

就像刚才,他明明可以一刀结果了高明哥,却只是把人打晕。

这当然可能出于两人的私情,也可能有其他更深刻的原因。

总之,降谷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他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没等反应,脚下的台阶像煮烂的豆腐渣轰然坍塌。

“!”

他被重力不受控地往下拽,眼看坠落深渊,千钧一发之际,凭本能抓住一截扶手。

这扶手和上层的栏杆联结,但也支撑不了降谷的体重多久。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迟疑,且只有一次机会。

“嘎吱嘎吱—”

在半空摇晃的扶手发出骇人的哀嚎,降谷抓紧时机,在适当的距离松手,纵身一跃。

一阵可怕的摩擦声后,他奋力伸直的指尖总算抓住上层竖栏的根部。

与此同时,“哐当—”

那根被借力的扶手应声断裂,掉进望不到底的黑暗里。

过了会儿,降谷翻越栏杆,稳稳落地。他浑身都湿透了,额头还争先恐后冒着冷汗。

因为太紧张,甚至连头都开始痛—

他本来以为是这样,直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涌入。

【如果你输给我,就绕操场跑60圈。】

【是谁规定教官一定要喜欢学生?】

【你刚才的告白,要我当真还是当假?】

【降谷零,希望你能保持的位置到最后一刻。】

【你不上来领奖状吗?是“他”亲笔写的。】

降谷的头像被两股外力狠狠拉扯,他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嘴里喊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