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想抬头,被降谷眼疾手快地按住:“等等,还没干,免得沾到衣服上。”
“那你特么不会让它快点干吗!”
琴酒的怒气肉眼可见,降谷愣了下,眼眸微敛:“你生气是因为我调查你,还是因为我和高明哥私下有联系?”
琴酒冷笑一声,模仿降谷刚才的语气:“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后者会让我吃醋。”
降谷用力蹭了下琴酒的后颈,指尖干干净净,他见状说:“好了。”
琴酒抬起头,蓄谋已久的吻落下,像夏日午后的骤雨,先是在嘴唇上狠狠啮咬,再顺着缝隙探进来,和他纠缠不清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
两人亲了很久,直到斗争变成愉悦,还裹挟几分微妙的窒息感,降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琴酒冷着脸用手背擦嘴,染料沾了(口)水,又有点脱色。
他烦躁得厉害,压着声音恶狠狠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降谷却很冷静,扯下他先前夹在镜子上佐佐木的照片,举到面前说:“他的嘴唇比你厚比你红,你现在才更像。还是你以为我真会在这种时候吃醋?”
琴酒冷冷地盯了降谷一会儿,转头戴彩片和假发,面具遮掩了他脸上的愠色,却没法遮住又红又肿的嘴唇。
做完所有伪装,他严苛地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确保没什么纰漏,大步流星经过降谷:
“下次想亲就亲,别找拙劣的借口。”
降谷抱着胳膊:“这可是你说的。”
回应他的,是琴酒重重的关门声。
须臾,降谷准备妥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他不愿承认,心里某处为高明哥不在邀请名单上而万分庆幸。
琴酒到了大厅,那里早就觥筹交错,有人忙着结交权贵,有人忙着和熟人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