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忍。”降谷看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嘲讽道。

“我要喝水。”琴酒冷冷地说。

玻璃杯递过去,琴酒接时手颤了下,几滴水飞溅到衣服上,晕染成一朵模糊的花。

他抬头飞快地瞥了降谷一眼,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失误。

降谷并不会配合他的演出,一手握住他的后颈,一手用水杯边缘贴住他没有血色的唇。

“就这么喝吧。”

没等琴酒反对,玻璃杯大幅度倾斜,澄澈的水争先恐后涌向琴酒。

降谷并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懒得把平时的柔情分给琴酒,哪怕一点。

冰块在玻璃杯里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降谷冷冷盯着,看琴酒的喉结几番滚动。一些水从杯沿流出,顺着对方的下巴,经过白皙纤长的脖颈,最后隐没在微敞的领口,留下片引人遐想的阴影。

他突然觉得热。

不知不觉,琴酒已经被半强迫着喝完大半杯水。

“可以放开我了吗?”对方神色冷淡地睨着他,完全没有受制于人的觉悟。

降谷回过神,收手的同时,眼角余光恰好瞥见琴酒被水滋润过的唇,不像刚才白得那么吓人,恢复了些血色,泛着光泽,看上去很好亲。

“……”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降谷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对上琴酒审视的眼神,一下冷脸:“你在看什么?”

“突然发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琴酒说的当然也是降谷,不过是警校时期的降谷。

记得在学校的初次“重遇”,他觉得对方的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现在仔细看,其实本质一样。

降谷虽然更擅长掩饰,眼里的倔强、身上锋利的刺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透出来,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

无论在“时光机”的【里】或【外】,他们的关系都肉眼可见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