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不就是个考核吗?没必要弄这么逼真吧!”
回应松田的是一阵拂面的微风,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
松田像是被冷到了,不自觉打个哆嗦。萩原见状,默默走过去握住他的肩膀,手指隔着警服衬衫,深深陷进肉里。
实在太痛了,所以感觉不到痛。
松田呆呆地站在那里。
景光盯着黑泽,握拳的手紧了又松,他甚至在笑:
“不愧是你啊黑泽教官,到最后还留给我们这种‘惊喜’。”
他咳嗽了声,似乎能在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
降谷和他们相比,表情还算冷静。他明白,就算大家已经知道结果,还是要有人去“验证”。
他跨前一步,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
“我去吧。”伊达航头也不回地说。
阿航和他们不同,对黑泽只有尊敬。
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他知道了好友们对黑泽抱着禁忌的感情,孰对孰错,他没资格评价,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好友中的任何一个,去证明黑泽死了,否则对他们过于残忍。
“谢……谢。”他听见降谷艰难地说。
阿航上了船,船体随之晃动,连带附近的湖面也产生波纹,一圈又一圈,像黑泽之死带给他们的余韵,短时间内不会消散。
他摸了摸黑泽的颈部动脉,那里毫无起伏,入手的肌肤冰凉,甚至让他不禁蜷缩了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