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掉还是帮忙擦干血迹都无所谓。
萩原无奈笑笑,越过对方瘦削的肩膀去桌上拿了几张湿纸巾。
他先把黑泽手背周围渗出的血擦干,又反复擦了几下刀面消毒,一边轻轻握着黑泽的手一边不抬头地说:
“知道吗,教官。你这样真的很像羔羊,而我们就是一群恶狼。”
羔羊用于献祭,被置于高台,神圣不可侵犯。
但恶狼不懂,他们没有怜悯,为了世间仅有的美味相互厮杀扑咬,遍体鳞伤也在所不
到底最后谁能把这只羔羊吞入腹中?
连向来寡欲的萩原都备感好奇。
他端详黑泽手背的疤,心里计算着以怎样的角度、形状才能让对方的创面最小,痛苦最少。
和想做就做的松田不同,他是谋定而后动的类型。
萩原选定方案,抬起的刀尖刚要落下,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降谷冲过来,眼明手快夺了刀。
“够了。”降谷喊道,“别落进他的圈套。”
听到这话,黑泽眸光微闪,冷酷的面具裂开条缝,趁降谷注意力在萩原身上的短暂几秒,像只猎豹,风驰电掣出手,不仅抢了刀还反客为主把降谷压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
降谷一怔,腰被迫以平时根本不会有的姿势弯着。
他想要挣扎,黑泽的胳膊和刀却先一步横在他脖子上。
降谷怒火中烧,声音嘶哑地吼道:“看我们为你抓狂,是不是很开心?”
他愤怒的模样映在黑泽空无一物的眼睛里让人发笑。
于是黑泽真的笑了,还歪了歪头,故作疑惑地问:
“你刚才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