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狐疑地瞥他一眼,低下头,脸色随时间推移愈发苍白。
明明是两分钟不到的内容,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降谷忍不住催促,甚至出手去抢。
景光目光怔忡,但很快掩饰住了,抬头对上好友担忧的视线笑道:“这东西留着对教官不好。”
降谷顺着景光的视线,这才发现视频被删了。
他心跳一顿:“你……”
话刚出口,景光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门边:“zero,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方便的话请让我自己呆会儿。”
景光用的虽然是商量口吻,驱客的含义却十分明显。
降谷不忿。自从两人成为朋友,他从没被这么冷淡地对待过,尤其还涉及黑泽。
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降谷一个箭步冲上去,当着景光的面“砰”地关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你的教官,还和你哥纠缠不清。连你哥这么冷静的人都因为他方寸大乱,你能逃得过吗?”
景光神色平淡地看他:“一定要凌驾在他头上的,是你不是我,zero。而且你知道什么人才会花一天去调查这种事?”
“是被雇佣的私家侦探、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想抓恋人偷腥证据的男友。你又是以什么立场在做呢?”
景光的语气波澜不惊,却像支利箭直插降谷心房。
他确实没有资格,还是自己放弃的—
片刻前黑泽在办公室里问他,要把那个答案当真还是当假。
是他亲口说的“当假”。
景光笑容悠然,补充了句:“我已经和教官告过白了,他同意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