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会儿,他终于吐出口浊气。

不知道为什么,和黑泽在一起的时候,空间再大都显得逼仄。

黑泽走了没多久,就看见等候着的诸伏景光。

他绕过对方径直进校门,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

两人保持一前一后的位置,静静地走着,到了拐角他开口:

“不想知道我和你哥在车里这么久都干了什么?”

景光诚实地点点头说“想”。

“那为什么不问?”

“因为会被教官觉得沉不住气。”

黑泽飞快地勾唇笑了下,提步欲走,身后的景光又说:“而且,教官和高明哥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我在乎的是‘现在’,还有‘未来’。”

但诸伏景光的“现在”和“未来”又能有多久呢?黑泽面无表情地想,转过头,弟弟坚定的脸庞映入眼帘,他说:

“你哥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东都大学法学系毕业的。”

景光愣了下,随后像明白了什么眼里迸发出灼热的光芒。他刚要说话,黑泽放在风衣口袋的手机响了。

黑泽瞥他一眼,走到远处接起电话:“喂?”

听筒那头传来赤井秀一看好戏般的声音:“警官阁下,我先确认,你没有让人围观隐私的癖好对吗?”

黑泽皱了皱眉:“有屁快放。”

“好吧好吧,用人话说就是‘现在你的一个学生拿着警官证要求调医院的监控。’就是你和不知名先生在停车场吻得难分难舍的那天,还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