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置若罔闻,自顾自朝前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冰贴之类的东西隔空抛过来:

“有空怪我,不如给你的宝贝弟弟买瓶水,免得他把自己渴死。”

听到这话,车里的那幕又浮现眼前—

他恬不知耻地吻了教官的汗,还当着对方的面吞下去。

但景光试图像黑泽希望的那样“沉住气”,于是光明正大迎上哥哥关怀的目光说:

“高明哥,你别怪黑泽教官,是我硬要跟着来的。”

景光惊讶地发现因为黑泽,自己说谎的技能越来越纯熟。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接着又话锋一转:“而且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外守一精神鉴定的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承受。”

高明怔了一下,眼里同时涌上歉意和欣慰。但他从来都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拍拍弟弟的肩膀说:

“好,那我们一起等。”

他没能说,虽然鉴定结果是今天上午的十点出,不过他和黑泽都已经知道了—

那个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因为嫌犯被羁押看守所期间不允许受害人探视,高明思前想后找来了黑泽。

一来,他和自己同样是警察,还在大学辅修过心理学;

二来……

片刻后,景光还是提前知道了鉴定结果—

外守一“被认为”患有精神疾病。

他抿紧唇坐在等候室的长椅上,过了会儿,门外的脚步声渐近,身旁黑泽脱去外面的黑色风衣,露出里面被掩藏得很好的天蓝色衬衫和西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