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没料到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他会和阿阵因为一次解剖课发生激烈争吵,对方更是直接人间蒸发。

遗憾吗?

担忧吗?

是的。

但高明扪心自问,心底某处也有一份庆幸。既然“干扰因素”已经消失,他的生活是不是就能回到正轨呢?

尽管午夜梦回,他总是想起那晚他们是怎么借着酒精的作用纵情狂欢,把床单弄皱,把平时整洁的宿舍弄得一片狼藉。

他又是怎么在黑泽的要求下,戴着白手套一寸寸抚摸过对方的皮肤,用嘴、用手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为原本苍白的颜色染上比樱花更动人的淡粉。

高明垂在裤侧的手紧握成拳,以此隐忍喉间随时会溢出的喘息。

他告诫自己,现在还有机会。

只要否认黑泽的话,顺势把那晚的“错误”解释清楚。

哪怕、哪怕无视他的话。

不要、千万不要上钩。

黑泽松开拽住他领带的手,甚至还贴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对方转身,眼看就要毫不留情地离去,那耀眼的金发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

“等等!”

高明听到自己说,刚才因为握得太紧隐隐作痛的右手脱离掌控,抢先一步拖住对方。

嘎吱—

他握黑泽手腕的力气太大了,甚至听到骨头转瞬即逝的悲鸣。

但没关系。

黑泽就是喜欢痛的,在床上做那种事的时候尤其。仿佛不这样就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一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