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举话筒的女同学率先回神,和善一笑:“感谢你愿意和我们分享真实的想法。”
“那么我再临时追加个问题吧—”
听到这个答案的系统彻底偃旗息鼓,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才好。琴酒倒不意外。
“我还是头一回见景光这么热血。”鬼冢啧啧称奇。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考虑过目标无法实现的可能,不要过于失落。”
相比琴酒早有预料,高明是真正的冷静。
父母过早离世,以第一名从东都法学系毕业,种种经历让他的情绪犹如望不见底的海。无论底下的欲望、愤怒如何沸腾,表面永远波澜不惊,哪怕上了层膜,风吹过也不会有任何褶皱。
“那也比他不善表达的哥哥强得多。”
这是黑泽在今天见面后第一次真真正正对他说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虽然他语气嘲讽,但高明还是难掩冲动—
没戴手套、空落落的手想拼命握住什么的冲动。
高明去勾黑泽的手,对方却机敏地抢先一步避开。
要是往常,高明一定会恪守礼节地放弃。
但现在,他身体里的细胞叫嚣着,让他更猛烈地进攻。
可供躲避的空间本就逼仄,察觉了高明决心的黑泽横他一眼,懒得再躲。
高明牵手的方式不是一下握住,而是先勾住尾指,再像缠人的壁虎,一根根把手指拢进掌心。
耳畔边回荡着彼此的呼吸声,很轻,被现场嘈杂的机械音盖得严实;也很重,掺杂着心跳、躁动各种各样,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把黑泽的手整个握住时,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