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光不说话,执拗地站在原地。

好半会儿,黑泽不耐烦地皱下眉一锤定音:“我知道了,是降谷零在说谎。毕竟你是我们全体投票选出的学生代表,怎么会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黑泽啪地起身,景光耳畔掠过一阵稍纵即逝的哐当声,还没来得及细究,就听对方说:“我现在去找他。”

“!”

景光赶忙拖住黑泽的手腕,声音嘶哑地承认:“别去找他教官!是我……是我在说谎。”

他说着,双眼渐渐泛红。

黑泽不以为意,姿势别扭地从桌垫下抽出一早准备好的退学申请扔过去。

“既然这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景光不可置信地抬头,泄愤似地更加用力拽住黑泽的手腕,直到对方飞快地皱眉,才察觉手下异样—

他摸到的不是光滑温暖的皮肤,而是一个冰冷的金属突起物。

联想起刚才耳边闪过的声音,景光内心疑窦丛生。

他绕过桌子跑到黑泽身旁,先是看到对方左手袖子下隐隐透出湿润,按捺内心惊讶,小心翼翼把袖子往上翻时,那冰冷的手铐和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终于暴露在眼前。

景光倒吸口冷气:“教官,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黑泽面无表情:“我现在在和你讨论退学的事。”

“手铐的钥匙在哪儿?”

“我不需要一个没法自救的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