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气,他好像经常去那里做检查。
琴酒思索着,冷漠地垂下眸子说:“知道了,会提前和你报备的。”
警校的夏夜很喧嚣,充斥着蝉鸣和蚊虫,要是还碰上轮值守卫,心浮气躁的程度可见一斑。
松田阵平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站得跟棵松柏似的降谷零,嘴里不住地嘟囔:“教官到底为什么让我和这家伙一起啊。”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鬼冢是为了让他们缓和关系。
但平心而论,松田没觉得自己和降谷“关系很差”,充其量只是看不惯对方满口对警察的热血。
又一次眼疾手快干掉了试图在手臂上饱餐的蚊子,松田咬了下腮帮清清嗓问:“欸,说起来,你为什么进警校啊?”
降谷睨他一眼,并不说话。过了会儿—
“我在问你呢,别无视我啊!”
降谷叹了口气,从松田三番四次找自己约架就能看出这家伙是个缠人的性格。
他润了润唇慢吞吞开口:“因为,想找,一个人。”
降谷左脸的肿胀已经影响到他的咬合,即使轻微的扯动都能带起一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松田“唔”了声:“还以为你是被热血漫荼毒的愣头青呢。”
对此,降谷不予置评。
不过松田脸上那股“快问我呀快问我”的殷切相当辣眼,害得降谷的伤口更疼了,遂忍着怒气说:
“那你,是为什么,进警校。因为,拳击厉害,吗?”
听到这话,松田鲜活的眉眼陡然暗淡。他倨傲地仰起脖子:
“我当然是为了提升日本警察的素质,只要队伍里有我这么个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