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又沉默了很久:“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不是人吗?”
“没办法!毕竟以真昼的状态,他就算流再多鼻血也不可能让你难受的,但你不同,你这个遇到小孩都要抢一根棒棒糖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劣吗?!”像是已经看到了檀真昼的悲惨未来,安吾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而且你到现在都没让真昼从你房间里搬出来!!!”
太宰:“……”
“所以,虽然大概率用不上,但大家还是决定送这个。”
安吾转身上楼,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因为这个大家都在洗漱的时间点,檀真昼是不会开异能的。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以为你们会更震惊一点,”太宰对着灯光举着包装袋,“或者,反应更剧烈一点。”
比如说,告诉他这样不行,并试图将他们引导向正路。
安吾停下了上楼的脚步,他侧过身平静地看向太宰。
虽然偶尔立场不同,但他们俩和织田作的关系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好,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知道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事情,比如,太宰是怎样从一个垂坠深渊的状态下被拯救的。
正如费奥多尔所说,是檀真昼全副灵魂的供养,以及从最初开始就毫无理由的偏爱,才让太宰治这个碰到棉花也会受伤的胆小鬼长成苍天大树的模样,而现在,能和太宰缔结羁绊的人有很多,但能挽留檀真昼的人却依然只有太宰一个。
“那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吧,”安吾推了推眼镜,“你们已经长成了不可分离的状态,如果有人非要将你们分离,那只会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太宰没接话。
安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没有把费奥多尔挑拨的话放在心上,你所担心的难题我们也担忧着,所以我们从未想过阻挠你,甚至,以一个朋友和家人的身份,我们希望你能再用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直到将这抹只眷恋着你的风彻底留存在这个世界上。”